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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0807

賴朗騫的夜晚

賴朗騫拍攝城市夜晚的攝影工具

整理訪問賴朗騫和陳贊雲先生,雖然要用相當的時間,但確實是非常愉快的經驗。一方面沒有任何方向和時間的限制,完全是從個人出發的率性。這次跟賴朗騫作訪問,剛好可以拍下他的隨身攝影工具,滿足了我對不同工作方式的好奇。對一連訪問了兩位仍然使用菲林的攝影師,我們可就是最後仍然使用菲林的一代了。無論你如何的堅持或固執,工具和菲林素材總有停產和被市場淘汰的一天。現在我們仍然有時可以分辨菲林和數碼相片的差異,和菲林邊緣留下來的趣味。正如賴用四方型片幅拍的夜晚,我們就曾討論是否保留菲林的黑邊。寫著這些文字時,就已經在緬懷著將來菲林完全消失的日子。
關於訪問時提到的夜晚拍攝的作品,會分兩個次刊出。這輯作品名字叫《在理性逃離的晚上》。

20080618

訪問陳贊雲(2)


《極靜》Nam June Paik's VideoTree, Seoul, Korea 38x37.5 cm 2003

劉:那麼這輯作品的拍攝,可能橫跨差不多三十年?那你是否覺得自己在拍攝時都能夠保持那種一致性?,
陳:有些朋友可能覺得我不夠上進,一直保持一個「舊」的方式拍攝,當然這是見仁見智的。
劉:你會否同意這說法?
陳:我可能一直對攝影作品的思考邏輯都是modernist,所謂「現代攝影」的方法,不同於後現代。覺得 form follows function,我寧可拍攝的方式是記載的形式,而不是虛幻出來的。好像現在很多後現代攝影師,搭好佈景、請來模特兒或演員模擬角色,從而將攝影師的內心意念表達出來。但我寧可利用攝影的documentary(記錄)特性去呈現自己的觀點。但我本身並不特別喜歡作純社會性記錄的東西,好像Time magazine(時代周刊)的那些圖片。而是通過自己的想法,利用攝影記錄的特性、對外界的環境、人物作直接呈現和創作。
劉:那你是否要保持著這一種貫徹?
陳:如果我是個modernist,我應該是忠於自己。當然人是會隨著年齡的增長,思想亦隨著改變。但我相信變化並不會太大,人成長到的十多歲的年齡,很多時都性格都已經定了下來。如果一個人的性格變化不大的話,那他的藝術取向亦應變化不多。當然另外想到的例子是Piccaso,他十多歲時的作品,描繪得極寫實像真,媲美拉菲爾、文藝復興時更寫實,但後來他發現自己花了一生的光陰去追求繪畫得像小孩子一樣 ,他說的其實是回歸至自己的內心;當中經過時間環境的改變,Blue period、Pink period到立體主議。他一直在變,但個中的變化可以找出一條思路。但當然我自己本身也在變,我從前是拍很多彩色照片,在美國讀攝影的時期,攝影逐漸走近彩色的部份。攝影名家如William Eggleston (http://www.egglestontrust.com)、Stephen Shore (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Stephen_Shore)、Joel Sternfeld (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Joel_Sternfeld ),他們早在七十年代初已利用彩色攝影、大片幅相機去呈現這個世界。我在美國讀攝影的時期都深受他們的影響,利用Hasselblad相機和彩色菲林拍攝了大量的彩色照片;但到了台灣以後,很多從前拍下的彩色照片都變了顏色。就算作適當的貯存,顏色仍然會不能保存。Cibachrome 和Dye Transfer就比較穩固,我有幾張當年製作的 Cibachrome, 經過這麼多年至今確實沒變,真犀利!
劉: 當時Cibachrome好像宣稱可以存放超過100年。
陳: 看到當年自己親手印曬的照片完全變了顏色,實在非常心痛。因為這個理由,我重回黑色攝影,希望照片可以存放時間耐久些,我不是奢望它可以到永恆;一、二百年都可以了!彩色照片放三十年就已經非常困難了!
劉: 現在的
Inkjet print你可能會考慮?
陳:May Be(可能)。
劉:就是因為貯藏的原因,你現在傾向選擇黑白菲林?
陳:是。

訪問陳贊雲(1)

《極靜》Carbondale, Illinois, USA 80x80 cm 1978

認識陳贊雲(Michael Chen)好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,那時在香港的攝影雜誌看到過他的作品,現在雖然未能完全記得畫面,但那時作品的沖擊和啟蒙的作用,仍然清晰。記得那年代的香港藝術中心,不時都舉辦很多國際級的攝影展覽,我一直認為是他作畫廊總監的功勞。最近幾年他偶然回香港,辦攝影展覽,出版攝影集;知道他又重提相機。這次他帶來〈極靜〉的攝影集,就想不如跟他做個訪問。因為既然是放在網上,基本上沒有篇幅的限制。反而隨意地談得很多,有些是攝影師很個人的一些意念或技術的取捨,也毫無保留作坦誠的分享,實在感到非常難得。

劉:繼2005年在香港展出的〈永恆的召喚〉攝影展覽後,最近整集了名為〈極靜〉的攝影集,可否跟我們說說?
陳:我拍照喜歡以project(計劃)進行,同時期亦可能有幾個不同的計劃同期進行;〈永恆的召喚〉是我一個持續進行的攝影計劃,已經拍了很多的照片。這〈極靜〉攝影集的照片其實不能算是全新的作品,你看到內裡很多的彩色照片,有些可能是十至三十年前用彩色負片拍的!那時的作品喜歡將主題放在正中的地方,有點像西藏的唐卡畫,非常平穩非常安靜。曾經有一次名為「處女的眼睛」在澳門的賈梅士博物館作展覽,那是跟王和璧一起的雙人展。所謂的處女的眼睛(virgin eyes),當人看到新的事物時,他的印象會特別深、感受特別強;很多時我們離開了熟悉的生活環境,才較容易達到這樣的感應。我到外地旅行時,到了一個新的陌生地方,看事物的方法跟平常確實有點不同。我在台北生活,每天如常的上班下班,感覺眼前看到的東西其實感覺麻木,看到只是東西的存在,其實沒有真正的看到。面對一個陌生的國度,覺得任何時刻都看得清晰敏銳。我曾經利用這題目做過兩次展覽。在我同時做〈永恆的召喚〉攝影計劃時,我亦有用這種觀察的方法,拍攝時作另外的一種專注的觀看。這次〈極靜〉的攝影輯錄,雖然把彩色和黑白照片放在一起,但感覺上是同一個系列的,攝影時間是不同,但工作方式、構圖都是非常接近的;內裡的彩色照片反為較舊,黑色照片多為近年所拍攝。第一次展出是在台灣,其實台灣的朋友反而沒有看過我早前時期的攝影作品。

陳贊雲《極靜》攝影集


陳贊雲《極靜》攝影集的封面,只有壓凸的「極靜」和「FIXATION」字體放在書的正中。

陳贊雲攝影展—極靜


陳贊雲攝影展—極靜
台北雅逸藝術中心
2008年4月4日~4月27日